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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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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纵酒

且纵酒

 

【燃晚】永弃

本文讲述了楚晚宁到底在水牢里对宋秋桐说了什么以及被拔去指甲钉上荆棘刺后0.5的反应。

前一段为宋秋桐视角,后一段为墨燃视角。

全文6000+,爆肝产物。

时间线可能有些混乱。

   

    滴哒滴哒,位于地底的潮湿昏暗的牢中不时有水落下,滴进没过腰线的冰冷死水中,被锁于其中的素衣男子低垂着头,墨色的润湿长发遮住了他的苍白面庞,倒有几分像是被困于牢中的迷惘幽灵。

   

    突然间,昏暗的水牢被幽黄的火光映亮,整齐的脚步声回荡于整个地牢,紧接着生锈的铁门被嘎吱地拉开,一位雍容华贵貌美无双的女子走了进来。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对楚宗师说。”她柔声道,不知是见有人来还是‘楚宗师’三字刺痛了他,那人微微抬头,瞧了眼与自己相隔半丈远的女子。

   

    众士卒抱拳为诺,整齐划一地离开了水牢,又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片刻后又归于平静,水牢内只有一个囚徒和两位心思一致的女子。

   

    “久闻楚宗师大名,一直想来拜见您,无奈阿燃粘我粘得紧,一直不得空。”宋秋桐浅笑道,她的声音柔弱甜美无疑为天籁之音,可楚晚宁却不为所动,只是以水波不兴的凤目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戏。

   

    这让宋秋桐有些恼了,这人只不过是阿燃的手下败将,是修仙界的一大笑柄,如今受制于人,他凭什么能这样看她?这个独得帝君宠爱的皇后?

   

    但她深知自己受到的恩宠绝无楚晚宁的多,让阿燃甚至到了愿意娶一个男人为妻的地步,就连他们大婚之日阿燃都呆在楚晚宁的红莲水榭.....实是可恶!

   

    “娘娘,恐怕是楚宗师被帝君狠狠地罚了一顿,现在哑巴了吧。”跟在宋秋桐身后的小侍女窃笑道,“瞧他这个狼狈模样?哪里是什么北斗仙君晚夜玉衡,就是一只任打任骂的流浪狗而已。”

   

    “花容,不可乱说。楚宗师怎么说也是阿燃的授业恩师,是修真界的传说。”宋秋桐面有笑意,心中很是认同花容的话,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呵斥了一句。但还是在挖苦面前这个被关在水牢里身心俱疲的楚晚宁。

   

    宋秋桐曾经有幸目睹过全盛时期楚晚宁的风姿,当真高洁孤傲,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容貌也是数一数二,当时还暗许芳心。可当她瞧见墨燃过后,才发现楚晚宁也没有多好。空有一身好皮相和修为,却连个傻子都不如。

   

    “楚宗师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哑了吗?”等待良久也不见其说话,宋秋桐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语气也不由得刻薄起来,她微昂头颅显得自己有些气势和压迫感,俯视着陷于水中的楚晚宁,“需不需要本宫给你拿些灵丹妙药?楚妃?”

   

    宋秋桐也是买通了红莲水榭的一个佣人才得知自己羡慕嫉妒了那么久的楚妃居然是一个男子!还是楚晚宁!这让她又气又恨,好不容易逮着阿燃去了阴山的空档,这才有机会见到这个被护得如此之好的楚妃楚晚宁,她怎会善罢甘休?

   

    听到楚妃二字,束缚住楚晚宁双手的铁链发出了轻响,这脆响让宋秋桐大悦,看来还是有能让他情绪波动的东西。

   

    她有预感,这位让她愤怒不堪几乎失了仪态的楚妃会开口。

   

    果不其然,在沉默了半晌过后,楚晚宁轻咳两声,像是在笑。

   

    “你像我的徒弟。”

   

    听得出来,楚晚宁早已疲惫万分。

   

    水牢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折磨人,只要睡着跪倒,你就会被冰凉的水呛住,被惊醒后继续循环,直至体力不支再无站起之力。

   

    正常水牢的水线应是没过犯人胸部,可这水只到腰线,宋秋桐不傻,能看明白墨燃只是想惩罚他,没想要他的命,可即使这样还是让宋秋桐气恼不已。

   

    要知道,墨燃可是踏仙君啊,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踏仙君!连她同他待在一起都要注意分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自己香消玉殒了,而楚晚宁呢?不仅不顺墨燃心意甚至还数次伤他,有的只是稍重的惩罚而且惩罚完后就以各种仙花灵草灵丹妙药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从未动过杀伐之心!凭什么!

   

    “可你再怎么模仿也不会成为他。”楚晚宁哑声说,锐利如刀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刺出洞来这番话让宋秋桐浑身巨颤,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给我住口!”宋秋桐不顾一切地狠狠扇了楚晚宁一耳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声,楚晚宁的头偏向一边,嘴角流出的鲜血和红肿的脸颊衬得他更是卑微。

   

    “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仅存的仪态消失殆尽,一双杏目直瞪楚晚宁,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才痛快,但她又忌惮喜怒无常的墨燃,心里的火气只上不下。

   

    这楚晚宁有什么好的,容貌不比她,性情不比她,也无法传宗接代,为什么墨燃就是要护着他!

   

    “花容!掌嘴!”宋秋桐的声音如此尖锐刺耳。

   

    “多有得罪了,楚妃。”花容挽起丝袖,说罢扬起手,一点也不留情面地扇在楚晚宁脸上。

   

    约莫打了十几个的样子,宋秋桐也冷静了几分,便让花容停下退至一边,自己一边瞧着指甲一边轻蔑道“不就一狐媚子吗?装什么清高?阿燃的精血也没少留给你,也没见你自尽不是吗?”

   

    “可惜留再多又如何?你怀不上。”宋秋桐上前慢条斯理地蹲下,把这让她记恨了好久好久的楚妃的狼狈模样映在眼里记在心里,“阿燃再宠爱你又怎样?你还不是个妃,一个泄欲工具。”

   

    楚晚宁的双颊已经红肿起来,整个脸看着惨不忍睹,但凤目依然清明,他面不改色地看着面前的宋秋桐。

   

    “求我,楚妃,我能把你放出去。”宋秋桐微笑说,眼里却是藏不住的恶毒,她等不及让楚晚宁,让晚夜玉衡,让楚妃在她面前低头,让她能有几分傲气的资本。

   

    “墨燃如今偏离正道,但仍未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楚晚宁的眼神凛冽,不怒自威,宋秋桐被怔住,一时也不知该做什么,静静地听他要说什么。

   

    “你貌似故人,墨燃恋旧待你好听你的,但你不好好劝谏他陪伴他,反而来这里侮辱我,逞口舌之能,你有什么资格?”楚晚宁咬字清晰,自带威压,让宋秋桐觉得被押在水牢的是自己,“墨燃疯,欺师灭祖就罢,你也想跟着他一起疯吗?”

   

    “滚出去,去找你的阿燃传宗接代,去陪着那个嗜血暴君屠尽天下,去跟他一起躺在暴君册里,活在世人的唾骂里。”

   

    霎时间整个水牢静得出奇,就连花容也愣了——楚晚宁不怕死吗?竟这样说踏仙帝君和皇后。

   

    “好、好......”宋秋桐站起身,眼里似有怒火熊熊燃烧,语气也变得狠厉,“对本宫,对踏仙帝君如此不敬,当罚!”

   

    “阿燃不想杀你,我不会要了你的命....”语气又轻柔下来,“本宫听说十指连心,伤在指上也是很痛苦的......”

   

    “花容,吩咐下去,楚宗师欺君辱后,罪不可赦,拔去手甲,钉上荆棘刺,在水牢内反省。”

   

    “即刻行刑。”

   

   

   

   

   

    数日后,墨燃处理完阴山之事回到死生之巅,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水牢去看自己的师尊,自己的楚妃。

   

    一想到楚晚宁等着他,墨燃就觉开心,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

   

    可到了水牢,撞见的却是让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楚晚宁早已昏迷,有进气没出气,指甲被拔掉,还钉上了荆棘刺,血顺着手指流下,染了双手洇了衣裳,伤口有化脓溃烂,看着异常瘆人,但墨燃不觉可怕,只觉阴怒。

   

    是谁干的?谁敢对师尊,对楚晚宁,对他的人这样!那人莫不是活腻了!

   

    此事之后再查,先把楚晚宁治好再说。墨燃断了铁链,抱着嶙峋的人回到水榭,叫来了死生之巅的所有医师,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先把命保住再疗伤。

   

    那荆棘连骨头都钉穿了,此时拔除必定锥心,现在楚晚宁已有死亡之兆,得先稳了命基再说。

   

    墨燃有了几分后怕,要是自己再晚回来些,楚晚宁是不是就死了?

   

    过后他又狠狠甩了甩脑袋,恨恨想,就算他死了自己也有办法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

   

    这几日墨燃一直在给楚晚宁喂药,那药奇苦无比,连他闻了都要皱眉,更别说是极为怕苦的,昏迷中的楚晚宁了。

   

    他有问过医师能不能加点糖或者蜜饯,再不然把苦味降低一些,但医师很坚决地对他说——此药和甜物相冲。服药后当天都不能再沾半点糖。

   

    墨燃只好认命地一勺一勺喂,好在他喂出了经验,知道只要连哄带骗就能让楚晚宁把整碗药喝完,就算有时骗得狠了些让他不相信了,只要卖卖乖再哄哄就好,还能有幸听到楚晚宁因为被骗而生气的哼哼声,激得墨燃数次想提枪上阵,但他还是忍住了。

   

    墨燃瞧着楚晚宁的睡颜,觉得他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昏迷的时候那么脆弱爱赌气又听话,可爱的不行,怎么醒了就这么倔呢?无论怎样也不肯服软,常常把他气的火冒三丈。

   

    “你要是能一直昏着就好了,本座哪里会这么生气呢?”墨燃帮楚晚宁掖了掖被角,又帮他把头发理顺,愣愣地坐在床头瞧了他半天,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又觉有些不对劲,于是俯下身狠狠地啃了一口楚晚宁的薄唇,顽劣笑道“你要是醒着像昏着这般,本座恨不得天天待在你床上不下来。”

   

    后头墨燃调查出来是宋秋桐干的,念及她像师昧才忍着火气问她怎么回事,宋秋桐便把所有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墨燃,还不忘抱着他流眼泪。

   

    “做得好,言语不干净之人就该这般对待。”墨燃听了恼火,楚晚宁竟然说他疯癫?是个暴君?不走正道欺师灭祖?亏这几日自己待他这样好,真是没良心。于是脱口而出这样一番话,“这次罚轻了,下次再出言不逊,大可断了他的十指。”

   

    .......

   

    喝了两月苦汤药,楚晚宁的命总算是保住了,伤口也没有了脓疮,现在就要开始除刺疗伤。

   

    但问题又来了,医师不敢动手,要知道十指连心,刺又穿了骨头,痛上加痛,这要是处理不好可就是要掉脑袋的。于是众医师你推我推,谁也不敢上手。

   

    “一群废物,滚下去把药拿过来,本座来拔!”墨燃见底下那些医师一个二个软弱不堪,心头火起,吼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把工具递了上来,而后又在下面干瞪眼,墨燃生生忍住,楚晚宁说他是个嗜血暴君,他就无名火起,自己偏不如他的意做个见谁杀谁的暴君,气死他!

   

    “滚!”一群医师应声而溜。

   

    楚晚宁现在偶尔会醒,但总归是昏睡时间多于醒着的时候,墨燃把楚晚宁扶起来,自己从背后环住他,握起楚晚宁的一只手细细查看。

   

    楚晚宁的手骨节分明,均匀协调,纤白干净,除了指腹因为做夜游神有一层薄茧外,就像是被工匠细细雕琢过的美玉一般。

   

    可现在,指尖原本粉白整齐的指甲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紫黑色的荆棘刺,光是看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墨燃拿着也有些犹豫,生拔肯定会疼,但不拔也疼。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理论,墨燃下定决心拿起镊子,夹住那根荆棘刺,用力往外一扯,拔出一根。但鲜血却从那个血洞不断涌出,楚晚宁也在瞬间惊醒过来,闷哼了一声奋起挣扎,无奈气力太小,完全没法挣开墨燃的怀抱。

   

    “别动别动,没事的没事的,刺拔完就好了。”墨燃把他搂的更紧了,“晚宁乖。”

   

    楚晚宁闻言倒也没太大的反抗了,只是身体一直在颤,墨燃就算没有瞧见他的正脸也知道楚晚宁一定在咬牙硬撑,他总是这样子。

   

    “别看,乖。”墨燃格外耐心地不断亲吻楚晚宁的脖颈,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尽管收效甚微,他还是坚持不懈。

   

    又接着拔了两根,楚晚宁不由得想握拳,这哪里是在拔,分明是在扯。刺从骨中穿过,强烈的刺痛感让楚晚宁很是痛苦,可一旦握拳就没法拔刺,因此墨燃把另一只手摊平塞进楚晚宁手里,让他攥着自己的手。

   

    “很快的很快的,你看,这边都拔完了。”墨燃换了另一只手,柔声哄着,“拔完了就能吃甜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

   

    楚晚宁没吱声,只是把另外一只手抬起来给墨燃,这就算是答应了。墨燃不由得高兴。

   

    可才拔了一根,楚晚宁就偏头咬住墨燃环着他的那只手臂,似乎想咬下一块儿肉来,墨燃却没生气,他知道楚晚宁是太痛了才会这样,因此很宽宏大量的原谅了楚晚宁。

   

    “下次你再敢这样咬本座,本座就把你干到没力气咬为止。”尽管如此,墨燃还是忍不住这样说了一句了,就算动作再轻再柔,他还是克制不住用言语刺激怀中的人,看着他为自己的言行做出反应,墨燃竟有几分病态的满足。

   

    这能让他知道楚晚宁没有抛弃他。

   

    一个时辰后十指的荆棘刺全被拔除,楚晚宁因为受不住疼脱力昏迷,墨燃也是一身汗,被咬的地方血已止住,结了痂。

   

    怎么比做那种事还累?墨燃不免郁闷,难道自己年纪大了?

   

    找来医师检查情况,墨燃的心情不免沉重。

   

    医师说楚晚宁的甲床受损严重,指甲要想再生异常艰难,用尽奇药也得长个四五年才能恢复原样。

   

    其实长不回来也无所谓,但高傲如楚晚宁,怎能接受没了指甲的现实呢?于是墨燃还是吩咐医师尽力去治疗。

   

    当晚墨燃照例睡在红莲水榭,和他的楚晚宁一起睡觉。

   

    楚晚宁身无二两肉,体质又偏寒,但墨燃就是喜欢抱着他睡觉,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习惯了海棠香,就非它不可;习惯了他凌厉的凤目,就看不惯柔美的杏眸;习惯了楚晚宁,就必须是他。

   

    前半夜墨燃睡得不踏实,拔刺后楚晚宁又发烧了,折腾了半天才好了些,但又开始蹬被子,墨燃不得不一次次把被子给楚晚宁盖好。

   

    “你再蹬被子,本座就把你干得抬不起腿。”墨燃呲牙咧嘴地说着,轻轻把被尾从地上捡起给楚晚宁盖上,又不放心似的把边角全部掖到楚晚宁脚下,防止他再蹬开。

   

    末了还是没睡意,就把楚晚宁搂在怀里,抬起他的一只手细细端详。此时伤口都被绷带包裹着看不见什么,但墨燃就是想看,目光仿佛能穿透绷带看见内里模样。好像这样盯着那缺掉的指甲就会屈服于帝君的威严长回来。

   

    可惜那指甲跟楚晚宁一个性子,盯了半晌也不见冒头,踏仙君自讨没趣,把手又塞进被子里。

   

    此时墨燃也有些困倦,抱着还在发烧的楚晚宁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后半夜楚晚宁突然翻了个身,把身体往墨燃怀里塞,身体的颤抖让墨燃清醒了一些,楚晚宁嘴里还低低地哼着,墨燃晓得他是疼而且冷着了,轻车熟路地借势把他整个人都拥进怀里,一手轻拍楚晚宁背部,一手抚着楚晚宁的头。

   

    “晚宁不疼,不疼了.....”

   

    “好了好了,暖和了暖和了.....”

   

    “不疼....不冷了....晚宁乖。”

   

    墨燃迷迷糊糊中轻声哄着,感受着怀里的人逐渐安稳下来,字里行间,一举一动皆有自己察觉不到的缱绻温柔。

   

    两人难得相拥而眠。

   

   

   

   

    今日又下雨了,蜀中的雨总是这般,丝丝缕缕连绵不断。墨燃摘下九旒珠冕,以蓝色布带束了个简单的高马尾,熟练地扣上褪色的发扣,撑着伞来到了水榭。

   

    他本忘了发扣在哪边,是别人告诉他的。

   

    水榭的红莲经年妖冶,红莲中的人经年沉睡。

   

    他永远学不会楚晚宁可遮风挡雨灵力屏障,那流光融熠的头顶上有海棠花的金色屏障。

   

    就连这个屏障的模样也是别人告诉他的。

   

    墨燃踩入水中,任凭水浸湿靴子,冻凉他的脚,待走近楚晚宁,他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到水里,伸手想把楚晚宁捞起来,可刚刚伸出去又缩回来,阴阳怪气冷哼一声“要打伞自己过来,本座才没那么好心。”

   

    没人回答他,楚晚宁还是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墨燃瞧了他一眼,把伞支在楚晚宁上方,替他挡了雨,自己落了一身雨水。

   

    “守着你没用的自尊过一辈子吧。”踏仙帝君像个幼稚鬼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还为自己想到了一个新的挖苦方法高兴不已。

   

    可只有雨水滴在伞上的啪嗒声在回应他。

   

    “晚宁,你真心想让本座一直淋着吗?”他有些生气地问,同时在心里掐了个诀。

   

    金色的流光自头顶飘下,墨燃抬头瞧见了一朵海棠。

   

    这是第一次成功,他有些怔忪,望着那海棠瞧了半天。

   

    “这还差不多。”墨燃回神轻咳一声,仿佛是在消减刚才愣神的尴尬,看楚晚宁的目光明显柔和了。

   

    “晚宁,你都睡将近一年了,为什么还不醒?”

   

    “........”

   

    “晚宁,宋秋桐已经死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

   

    “晚宁,你瞧瞧你的手指甲,只有一层膜而已....你再不起来本座就不给你治了......”

   

    “........”

   

    “晚宁?你为什么不理我?”

   

    声音逐渐哽咽,可那人依旧没有反应,墨燃的心逐渐下沉,他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是因为终于听了自己的话昏迷下去吗?他不信楚晚宁会这么乖。

   

    亦或是在怨自己欺师灭祖?还是在怨他是个嗜血的暴君?

   

    可你明明说过死生不怨.....你为什么就不理我呢?

   

    “师尊......”墨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哽咽着。

   

    “你理理我。”

   

    他等待着,轻声哼唱着。

   

    “我拜故人半为鬼,唯今醉里可相欢。总角藏酿桂树下,对面饮朽鬓已斑......”

   

    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雨已停止天已漆黑,又等到雨重新降落天已破晓也没等到答复。只有金色屏障一直陪他等待。

   

    “弃我老身浊泪含.....弃我老身浊泪含....”

   

    末了,他看着楚晚宁,久违的泪顺着脸颊落下,滴进池水里再不见影踪。

   

    那一刻墨燃便知道,楚晚宁抛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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